“那天见面之后总觉得有些奇怪,这两天我找医院的人了解了一下你的病情——”反正杀气明显是不在了,对面的人无知无觉,只是用手摩挲着咖啡杯的边沿,说道,“你变得有些不太一样。我只听说你出了车祸,外伤并不严重,没想到会失去记忆,连性格都变了。”他抬眼,有些寻求确定地问,“你真的失去记忆了?”
为什么不问性格都变了的部分……
我看着他。
“所以你去医院打听我?”
“还有保险公司的调查员,我也和他谈了谈。”他接着说,对我语调中的聚气简直无知无觉,“你的理赔到现在还没有办下来,这其中有很多地方都有疑点,我——”
“你先给我等一下!”看他毫无自觉,我再一次咔嚓掉他,“所以你不只是去医院打听我,还去保险公司打听我,还让人盯着我?”我紧了紧手里的餐刀,将这三段概述出来产生了超乎我想象的怒意,“那我再问一次,你是变态吗?”
“……我是在帮你。”他有些哑然,但终于明白了我的意思,收敛了姿势,摆出一副诚恳的态度。
“如果你称这为帮忙的话,那我大概知道什么叫作花样作死了。”我也尽量压了怒意,实话实说,“话说你不是竞争对手吗,在帮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