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地主之谊,我责无旁贷,亲爱的朋友。”阿尔贝说着,就摇铃唤跟班。
这时,吕西安用镶嵌绿松石的金柄手杖尖,去翻弄摊开的报纸。
“热尔曼,倒一杯赫雷斯葡萄酒,再端来一碟饼干。等着这工夫,我亲爱的吕西安,我这儿还有雪茄,当然是走私品。我劝您品品味儿,也请您那位大臣卖给我们同样的货,别逼得善良的公民去抽核桃叶卷的雪茄了。”
“哎!这种事儿我可不干。这些雪茄,如果是官方提供的,你们就不想要了,觉得味道糟糕透顶。况且,这同内务部毫不相干,完全是财政部的事儿。您去找于曼先生吧,他管间接税征收局,就在A走廊二十六号办公室。”
“老实说,”阿尔贝又说道,“您交际之广,真令我惊讶。不过,您还是抽支雪茄吧。”
“唉!亲爱的子爵,”吕西安说着,就凑近一只镀金银烛台,对着燃烧的红烛点燃一支马尼拉雪茄,又仰身倒在沙发上,“唉!亲爱的子爵呀,您什么也不用干,该是多么幸福哇!真的,您身在福中不知福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