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吟,“许墨,我手有点抖。”
她失笑,“你抖什么!?”
“我怕你疼。”
他声音淡淡,带着些许无奈的笑意。
许墨想,他大概是怕扎进去弄疼自己,格外小心翼翼。
“你轻轻的,不会疼的。”她低声说。
这回他才大了胆子,虽然过程异常缓慢小心,但到底是戴上了。也算取得了阶段性胜利。
而他的手,还流连在她耳畔,分不清是在轻抚那坠还是耳垂。
很轻,很软,像羽毛,有点痒。
顾南知纯粹的不想放手,姑娘的耳垂白皙透析,现下攀上微微的粉,叫人心生怜爱,她低下头,露出娇嫩的脖颈,加之耳上那颗红艳如锦的耳钉,说不出的动人。
木头与红豆。
许墨,我把我的红豆放在你耳边,你耐心就会听见。
“虽潜处于太阴,长寄心于君王”。
奈何许墨再怎么麻木不仁,这下也有点撑不住了,她掩饰地干咳了声,转而摸着后颈去镜台看看顾南知选的什么耳饰。
她微微侧头去瞧,是一颗似红豆的南红耳钉,如火如焰聚在一颗小豆子上甚是妖娆,嵌在白嫩上,宛如心上的那颗朱砂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