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莲把手一摆道:“你要紧,你先说说!”
惊寰才含笑欲言,又收笑把眉蹙起来道:“论起这件事我不该喜欢,可是咱俩以后容易常见面了。江西我那盟伯打电报来,约我父亲去做幕府,我父亲答应了,三五日便要起身。这一来我就没了管守,再出门瞧你就方便了,也不致担惊受怕。”
如莲一怔道:“哦,事怎都这样巧?我爹娘正要出门,怎你父亲也走?”
惊寰道:“你爹娘出门干什么?怎我没听见说。”
如莲一拍大腿道:“咳,这都是新鲜事。我那天撵你走了以后,我就和我娘绕着弯说,才说到借钱给周七,设法归到正题。哪知周七这位小子,竟从中参与起来,逼着我娘跟他去贩烟土,拿刀动杖的拼了一回命,才把我娘制服得应允。虽然阴错阳差的如了我的愿,可是我娘为我挨了一顿暴打,我已对不起她,如今又要担惊受苦的出远门,更教我心里难过。”
说完咬着嘴唇,看看惊寰,忽然举纤手向他额上一戳道:“都是为你,教我连亲娘都不顾了。你,你。”
惊寰瞧着她凄然一叹,如莲怔了一会,忽又潸潸的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