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庚在暗夜中冷笑:“自然是收了什么好处。”
年节前,先太子被诛,朝廷乱成一团,许多事情无暇顾及,自然容易被人钻了空子。
“即便是他,”严从铮道,“他也不会承认。”
“你做禁军许多年,”叶长庚问,“可知道八皇子的母妃,是怎么死的吗?”
严从铮投笔从戎进入禁军时,八皇子的生母已经死了。
听说是恃宠而骄顶撞皇后,被皇帝下令禁足却不思悔改,偷偷逃出冷宫,掉入太液池溺水而亡。
“他要向皇后复仇吗?”严从铮微微摇头,“就他那个脑子,能偷偷做十二章纹龙袍,再把龙袍夹带入赵王府吗?”
“或许他没有做那些事的能耐,”叶长庚面色清冷,“但是把赵王撞下台阶呢?”
“既然如此,”严从铮道,“我便来查查,八皇子与何人同谋。”
“查吧,”叶长庚抱臂而立,“结果必然匪夷所思。”
……
不藏心意
两人就此作别,叶长庚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严从铮重复他最后的话,不明所以。
匪夷所思?
这两年来,朝局变幻一日千里,有什么事是这位从一文不名做到三品节度使的朝廷大员,会觉得匪夷所思的?
除非——
除非他心里有所怀疑,而那怀疑的对象,跟自己有关。
一阵风吹过,严从铮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