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
傅青淮胸口剧烈起伏,腥气让她反胃。
她拿手去掰卫作然的手。
卫作然见她倔强,只好放开。
方才还说要给她证物的男人仍旧被厂卫架住,可是双腿已经站不住了,脖颈有一道血红的切口,利索齐整。
红白相间,几乎可以看见分离的喉管。
男人还没死,脖子还在汩汩冒血,那些血流呛进喉管让他呼吸不畅面容扭曲。
卫作然冷声道:“杀了他!”
令人恐惧的濒死模样终于静止。
傅青淮一言不发,看上去很沉着冷静,只是鲜红的血迹在她脸上反衬得她冷酷无情。
“带走吧。”
厂卫鱼贯而出。
卫作然才柔声道:“青淮,没事的。”
“我没事。”她声音紧涩,又轻咳两声,“陪我进去看看,他到底杀了谁。”
天色将暗。
傅青淮颤抖着双手去点燃值房的灯笼,却总是点不着引线。
卫作然握住她的手,又弯腰凑过去亲亲她的唇,“我来吧。”
“嗯。”
她低低地应了一声。
有卫作然在身边,傅青淮心里稍安。
两人走近,地上已经晕开了一滩血迹,那人的腿横在眼前,头却藏在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