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学曾对何心隐一番严厉的谴责,让无可禅师听了很不舒服,他想到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句话,但他不想与金学曾争辩,只以息事宁人的口吻说道:“何心隐毕竟名满天下,惩处他可能后患无穷,金大人何必一定要做恶人呢?”
金学曾笑着问:“承教老和尚,这事该如何处置?”
“老衲是出家之人,怎敢给学台大人出主意。”
“常言道当局者迷,你是局外人,兴许看得更清楚。”
见金学曾似有诚意,无可想了想说道:“何心隐在湖北讲学,的确风声太大。学台大人抓起何心隐来,原也是要保一省学问的平安。其实,保平安也不一定要抓人。你把何心隐请来吃一顿酒,然后礼送出境,这样两得其便,岂不更好?”
金学曾听罢脑袋一摇,仍旧笑道:“老和尚这番教诲,下官实难从命。”
“为何?”
无可取下胸前挂着的佛珠,拿在手上捻动起来。金学曾实不忍伤害这位慈眉善目的老和尚,但法不容情,他继续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