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她受罚的痕迹,岚妃娘娘极为在意她,不忍心迎梦受苦,想必是托人保了她。
秦韶将外衣罩住身体,即便是阉人,也不好顶着赤裸上身给未出嫁的女子看。
“迎梦姑娘,有什么事么。”
“血!好多血!”
秦韶后退半步,扯到伤口,蹙了蹙眉:“无妨,养几日便好。”
迎梦心疼的泪眼朦胧,眼泪不要钱似的往外掉,自责道:“都是我不好,要不是因为我,大监也不会被连累。”
“多虑了,与你并无关系。”
准确说来,彭安澜要对岚妃娘娘下手,若不是他看到那条手帕,也不会将主意打到迎梦身上。
说到底,还是秦韶连累了迎梦。
“你回吧。”
秦韶越过她,缓慢地行走,迎梦锲而不舍地跟在他身后,走过绵长的宫路,一直走。
低低的啜泣就在身后时不时地响着,秦韶装作没有听见,他走的很慢,从慎刑司走到他的住所,有很长一段路。
他一直不搭理迎梦,没多久,她就自讨没趣地离开了。
可是秦韶低估了她的韧性,过了一个时辰,奴仆推开院门,他脚步停顿,转过身来对迎梦说:“杂家位份在你之上,让你回去,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