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祈端越走越近，就在这时，没有任何预兆，从马车里伸出来一只手，将那帘子拉开了。
面对突然发生的状况，楚祈端似乎一点也没有觉得惊讶。
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淡淡地将目光投了过去。
全身是伤的男人侧靠在车壁上，他半阖着眼，黑鸦般的睫毛颤抖，皮肤白若透明，凸起的喉咙哽动，就像是一只快要破碎的玻璃杯。
修长如玉的手随意搭在他曲起的膝盖上，没有半分力气的随风摇荡，他半阖地眼动了动，困难地抬起了眼睑。
首先扯起唇角，给了楚祈端一个虚弱的笑容：“你来了？”
“嗯！”楚祈端抿了抿唇，目光在他身上扫过，眉头终于蹙了起来，问道：“你还能不能坚持？”
“当然能，我没有那么虚弱！”周亦寒自信地勾唇，撑着身体试图站起来。
只可惜，事实证明，有时候光凭毅力还是远远不够。
周亦寒终究是高估了自己，刚站起来一点，又因为体力不支摔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