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错什么啦?’哈里顿开口说,‘怎么责怪我呀?’
“‘哦!你倒是个例外,’希思克利夫太太说,‘我从来都没在意你关不关心我。’
“‘可我不止一次提出过,而且还请求过,’他说,被她的无礼弄得有点冒火了,‘我请求希思克利夫先生让我代你守夜——’
“‘住嘴!我宁可到屋外去,到随便什么地方去,也比在这儿听你这讨厌的声音强!’我家太太说。
“哈里顿咕哝说,他觉得,她该下地狱!他从墙上取下挂着的枪,不再约束自己,重又顾自干起星期天的活儿来了。
“他现在说话也相当随便了。她立即看出,她还是回自己的房间独自待着的好,可是已经下霜了,不管她有多傲慢,她还是不得不将就着和我们待在一起,而且越来越不想走了。尽管这样,我还是倍加小心,以免我的一片好意再受到她的奚落。打那以后,我也就一直像她那样板着脸。我们当中没有一个人爱她,也没有一个人喜欢她,而且她也不配;因为不管谁对她说句话,她都掉头不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她连主人也要顶撞,等于是惹得他来打她;而且吃的苦头越多,她就越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