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弃站在马车旁,依依不舍地握着鱼安安的手,满脸忧虑,再次轻声问道:“姐姐当真不同我们进京吗?宝晏村都没……再想重建起来,最少也需半年时间。”
鱼安安愈发地清瘦了,瘦到几近脱相,比她刚到这里的时候还要瘦。
每天顶着一张惨白的脸奔波在城里城外,跟个游魂似的,每次都要吓得长弃倒抽气。
“无妨,我想再等等,快上车去吧,别误了启程的时辰。”鱼安安拍拍长弃地手,脸上明明笑着,却又给人一种既悲伤又捉摸不透地感觉。
都等了将近两个月了,在所有人都觉得晏家三口生还渺茫的情况下,她还是不死心。
看着这样苦撑又强颜欢笑地鱼姐姐,长弃既佩服又心疼,知道自己再劝下去也无用,只得又抱抱她,咬牙上车走了。
半年后,南边那几座被淹没的村庄,又重新建起来,逐渐恢复些许生气。
鱼安安还是没有等来晏非三人地消息,于是她决定去别处找找,可能是被洪水冲走以后,流落外地生活了。
三年后,她辗转多地,在找人的同时,又重新为自己的珠宝品牌想了个名字——秋水。她也凭借越来越纯熟的手法和独特的设计感,终于为自己打出一点名气。
同一年年底,她在长弃不懈努力、软磨硬泡地劝说下,终于松口,答应跟随升迁的徐远一道,前往京城讨生活。
两年后,她如愿以偿地在京师内城东南角的栖梧老街上,拥有一家自己的首饰铺。尽管小到只有三十多平米,但也是正式过户并且手续齐全,属于她自己的房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