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伶心中暗道:也许老太太只是来喝个茶,老人家眼神儿不好,没准儿根本不会注意到自己在这儿呢。
她胡乱想着,心不在焉,完全忘了自己这还在相亲。
嫩草在那儿说了什么,她根本听不进去。
那颗心,沉沉浮浮,沉若千斤,直直坠了下去;浮如蒸云,飘飘忽忽中,一切都朦胧得很。万一被婆婆发现,这事儿如何收尾才好?就在刘伶同志一颗心满满当当的不知所措时,最怕的事儿还是发生了。
“伶子,你也在这儿啊。”和蔼可亲的女嗓惊喜地响起。
刘伶抬头,只觉笑容都要僵了。
“婆婆。”她小声地喊了一声。
老太太见着刘伶,眼睛都笑成了月牙,牵着她的手就和旁边那位身材高挑的贵妇介绍道:“阿华,这是我儿媳,刘伶。”
“华阿姨好。”
刚才那一场虚汗过去,老姑娘脑瓜儿立刻活络了起来。
刘伶平素小聪明,灵光一闪,忙站起来,乖巧地喊过人,让了座位给两位长辈,自己坐到一边,拍着嫩草的肩道:“这是我堂弟,冯栗。栗子,还不叫人。”
嫩草抿了抿嘴角,似乎在笑,眼底闪过一道莫名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