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本一家,我身在北朝,也便是北朝的刀法,这和民族并没有关系。”蔡伤有些固执。
彭连虎似乎大有怜悯之意地摇了摇头,目光中有些惋惜之色道:“我真不忍心对你说实话,你根本就没有必要回‘正阳关’。”
蔡伤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也就是在这时,他的眼前亮起一道似波光的屏障。
那是彭连虎的刀。
刀好,刀招更好,更不会有人敢怀疑他的气势和掌握时机的本领差。
感受最深的,仍是蔡伤,因为他正在那怒涛般汹涌的气势锋端。
刀气似乎想要将衣衫全部割裂,在皮肤上形成一圈圈流动的气旋。
这是彭连虎的刀,比这更精彩和可怕的却是蔡伤的刀,像残虹又像晚霞,在虚空之中亮起一幕凄艳和血腥。
这便是蔡伤的刀,其实蔡伤的刀并不仅是如此而已,蔡伤的刀无所不在,无所不是,就像那吹过的萧瑟的秋风,弥漫在天空的每一寸空间。
刀便是刀,刀正是生命另一种形式的表现。的确,这一刀已经完全融合了蔡伤所有生命的激情和势力,也只有这样,才真正可以称得上是一位好刀客。
“铿!”两柄刀竟很巧妙地在虚空中交合,这不是一种偶然,蔡伤已经完全掌握了彭连虎这一刀的轨迹,虽然在心灵之间有一丝空隙,但在对方刀风及体之时已经完全进入了另一种境界,这是一个高手天生的本能,在生与死之间,才能够真正展现一个人的生命的顽强,而蔡伤更是用以不变应万变的规则,因为他知道,在力道之上,他绝对不会比对方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