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重启分洪闸门,可是这都好几十年过去,在淤泥的堆积之下,早就看不到那闸门的影子了。
……
随着时间一天一天的过,被撕下来的日历落在柳如霜的脸上,幻化成了两根白头发。
“如霜,你怎么有白头发了,我给你拔了。”殷翠云在一旁大惊小怪。
“没事,早晚有一天都要白的。”柳如霜转身在挂历上在7月20号那天画了一个红色的圈圈。
挂历的中间是一个光着屁股只穿了一件红色肚兜的奶娃娃,大眼睛像是黑葡萄一样滴溜溜的,这是她在供销社从一个大妈的手里抢回来的。
迷信地觉得自己多看看小娃娃,以后和沈万山生出来的孩子也会这么可爱又伶俐。
现在别说生孩子了,孩她爹的命都不一定能保住。
时间越来越近,柳如霜往坝上草场跑得也越来越勤。
柳如霜把自己的积蓄,连同殷翠云和沈万山的两张存折全部都砸进去了,冲锋衣弄了三千多件,还有一百艘大小不一的冲锋舟。
要说老孙头的木工手艺真不是盖的,木头制作的救生衣竟然还能折叠,不仅有足够的浮力,腋下、后背、胸前的弧度还特别贴合人的身体曲线设计,不会觉得硌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