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继儒被他轻轻一啄,便觉一股奇气入体,颇为不适,蓦地轻喝一声,浑身如金鸡抖翎般一哆嗦,手臂生出一股螺旋之力,将景清弹开。景清一退丈余,叶继儒却双瞳一缩,咦了一声,问道:“你受伤了?”后者骨肉噼啪一阵轻响,点头道:“被齐大头揍了一顿,伤得不重。”
叶继儒沉默半晌,说道:“江湖宗门巨匠之中,属齐步蟾年纪最轻,我久欲见他了,可否为我引荐?”景清摇头道:“你虽有所悟,勉强摸到了化境的门槛,可惜仍不是他对手。”
叶继儒笑道:“我今日若是用剑,你也不是我对手。”目光中一丝傲然闪过,瞳孔旋复清澈。景清见他气息圆润,锋芒尽敛,已有返璞归真之意,笑道:“你若能胜我,为何这几日每日在国子监外打晃,也不敢动,还要今日在这鸡鸣寺趁虚而入?”目含讥笑之光。
叶继儒双炯异光,微怒道:“你设局诱我?”周身杀气森然弥漫开来,沈文谦立在一旁,陡觉压力奇大,退后两步。景清却不闻不见,上下打量他道:“你如今已摸到化境之门槛,只差临门一脚,便可登堂入室。”
叶继儒冷笑道:“临门一脚,岂可轻抬,景清不也困在此境多年么。”景清失笑道:“我与你不同,你和我比个什么。”叶继儒长身而立,面含冷意,似已不愿多言。少刻,景清出声道:“禅林清静之地,你我出去如何?”叶继儒点头道:“你腿脚不便,叶某不趁人之威。”景清傲然大笑,斜视他道:“便是景某有五成手段,你也杀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