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邓晨毅了,他解开左手上的绷带,一股臭味散发出来,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若非绷带缠着,恐怕臭味早就让人有多远躲多远了,这绝不是血液干枯的臭味。
绷带上除了干枯的血迹和药渣,还有一层黑乎乎的油渍,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而最让他惊奇的是,手上的伤口,真的已经完全愈合,结的痂也已脱落,竟然连丝毫疤痕都没有留下。
邓晨毅立即解开所有的绷带,臭味更浓了,可他却没有理会,而是拿起旁边木盆中的毛巾,擦拭伤口处的污垢。
果然,身上的伤口也已经愈合如初,与没受伤之前一模一样,甚至还隐约多了一层光泽。
邓晨毅不解起来,廖医师的医术和伤药,真的如此神奇?
不可能!
若他真有这么大本事,就不会还有那么多伤者,需要留在这是非之地休整了,更不会留下伤药让自己换药。
可不是他,那自己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那么深长众多的伤口,别说一个晚上,就是一个月能痊愈,已经算是奇迹了。
想不明白,邓晨毅也难得多想,赶紧把全身清理了一遍,穿上了一套长衫后,将臭绷带扔到了营帐后面。
想了想,他还是在脸上缠了块绷带,这件事他始终觉得有古怪。
将从小戴在身上的盾形吊坠,塞入了衣服内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