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小的鱼能吃吗？”方小公子撅着屁股蹲在木桶边上，看着里面的鲫鱼，“我们家吃的鱼都特别大，比这个大多了。”
“鲫鱼汤喝过没？”懒懒问他，“鲫鱼汤就是这样熬出来的。”
“喝过。”方小公子只喝过汤，没有见过里面的鲫鱼，不知道鲫鱼这么小，“但是我不知道这么小。”
“现在知道了吧。”
方小公子嫌弃，“鱼太小有鱼刺，我不吃。”
“惯得你了。”懒懒哼了一声，“许多穷人家连这种鲫鱼都没得吃。”
“哪有这种地方。”方小公子没有见过，附近的村子的人也都住着青瓦房，吃着面饼和肉菜。
“那是你没有见过真正穷的地方。”懒懒将沈小婉和他说起过的槐树村的苦日子，“有些偏远的小村落，一年到底只能过年的时候吃一回馒头、鸡蛋和肉，平时只能吃野菜和红薯，一年红薯吃到饱的人家都是富裕人家了。”
几人都不敢相信，“这么穷？”
懒懒点头，“他们一两银子省着花能用一年。”
方小公子皱着眉，有这么穷的地方？他吃一顿饭都能让那些人富裕过四五年了。
“所以你们别嫌弃这鱼小，有得吃就不错了。”懒懒可没想让娘花钱去买大鱼大肉回来，就地取材，少吃点就行了。
“不嫌弃。”方小公子立即摇头，“那我们晚上吃鱼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