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顿片刻，低声说：“据说已经传了二十来年——秀王有孩子，而且在泰昌城逃过一劫，下落不明。”
“那不可能。”
“如果可能呢？”素璃因为连日疲惫而失去神采的双眸闪过一丝光亮，“围攻泰昌城、俘虏秀王、立下头功的是琚含玄，这是他后来显赫地位的基石。如果他隐瞒秀王有子，放了反贼的孩子呢？”
那他就给自己留下了致命的把柄。对于睿洵这样正发愁无从下手的人，实在是不可错失的良机。
“没有如果。”睿洵淡淡地驳回她的暗示，“倘若果真有这么一回事，母后不会被蒙蔽二十多年。她一定会找出蛛丝马迹，作为自己的筹码。她没拿这件事大做文章，那就是没有真凭实据。”
素璃略为呆愣，黯然摇头，说：“姑姑没有见过敌营那位小将。”
睿洵稍稍吃惊：“你见过？”
“边镇常年派探子设法取得敌将的绘影，以免乱阵当中与敌人失之交臂。你想看，可以向林将军要。”素璃说，“我偶然看见了。大概是三四年前绘制，那人还是少年。”
睿洵示意她继续说。她不再犹豫，一口气说完：“我不知道秀王的长相，只听说他和父皇非常相似，而那位敌将的面貌——比你更像父皇的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