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临清难掩心疼,她伸手握住齐尔的双手,齐尔俊美的脸上露出难以抑制的悲色。那些苦痛与折磨似乎已经离他远去,但在内心深处他仍然惧怕。
“不怕...”许临清轻轻抚上他的背脊,因为恐惧他僵硬着后背,因为是她的触摸让他信任的放松
“你看,小姐,再也没人可以打我了。我有谋生的位置,有你教授的立身之能,我怎会怨你呢?”
“不说我啦,小姐,如果一切结束你会去哪里?”
“回临城,还是去你曾经到过的地方?”
许临清顺着他的提问思忖,她有什么很喜欢的地方吗?似乎没有。
京城怀揣着她肆意的年少时光,有故友,可同时也埋葬了她的族亲、理想。
临城是在她不断沉沦之时伸出的手,这里有为她出生入死的友人、伙伴,那里是她身体的家园,是她灵魂的归处。这那并非是他们的,他们守在那极寒之地,数千余日,为她奔波卖命从未犹疑。可这对他们并不公平,以他们之能何必为自己匿影藏形。
她被追杀、被欺压,在外艰涩存活打拼的时候,她主动或被迫的走过许多地方,那时哪有什么闲情逸致留恋美景呢?
见她沉默,齐尔便知道他引得她心绪不平,赶忙宽慰道:“如果暂时想不起来的话,以后小姐不如跟我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