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艳芳打了几次电话,没有打通。她说:“程市长,他除了开会才关机,一般情况下不会关机的。现在不会在开会吧?”
程忠说:“还非得等。我继续吹吧。你嫂子是家庭妇女,三个孩子全上班了。
他们都让我当好一张报纸一杯茶、坐着小车转半年的不操心副市长就行了。对于我搞引黄人新工程,更是不能理解……他们哪知道我的苦衷啊!他们只知道皮毛,
而实质的东西在我心中哪,如果我不很好地抓住引黄人新这个机遇的话,我可能就什么也没有了。当市长干啥?当市长、当一把手就是为了工作方便呀,当个副职你想做点啥比登天都难呀!可以这么讲,这个引黄工程寄托着我的人生理想。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是吧?这引黄工程没有遇着别人,偏偏就让我碰上了。
于书记早不来新城晚不来新城,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来新城主持工作了,这对于我来说,是多么好的机遇啊!好多想干点事的人都是在生不逢时的感叹中走完了生命的历程,可我突然间恰逢其时了。我应该奋不顾身地冲上去,为这片与我血肉相连的土地、与我命运紧紧联系在一起的土地,去拼他一番、去搏他一回!
在退休前了却我这点心愿,也值了!”
梁艳芳说:“程市长,我改变主意了,我要随于波去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