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恩没笑,转向萨姆探长。“我认为,探长,”他说,“我们这位暴躁医生的意见澄清了一个有趣的问题。”
“那又怎么样?就算他一声不吭就当场死了,那又能说明什么?我见过几百具当场翘辫子的尸体,这没什么新鲜的。”
“这事有点蹊跷,探长。”雷恩说。
布鲁诺不解地瞥了他一眼,但雷恩没有再作声。
萨姆摇摇头,从席林医生身边挤过去。他俯身去看死者,开始不慌不忙地搜查死者的衣服。雷恩挪了挪身子,以便看到萨姆的脸和死者。
“这是什么?”萨姆咕哝道,在德威特外套的内侧胸袋里发现了一些旧信、一本支票簿、一支钢笔、一张火车时刻表和两本铁路回数票簿。
雷恩冷冷地说:“那是他的旧回数票簿,可以坐五十趟车,在他被拘留在监狱时过期了,还有一本新回数票簿,是他今天晚上在我们上车之前买的。”
萨姆探长哼了一声,翻了翻那本旧回数票簿里打过孔的车票。票簿的边缘都卷角了。在票簿表面和里面的车票上,有许多德威特闲来无事留下的涂鸦,有些勾勒的是打孔的形状,有些描摹的是印刷体文字,但最多的是几何图案,从头到尾都有,这表明德威特的思维是多么严谨。大多数票都被撕掉了。然后,萨姆仔细检查了新票簿。它完好无损,没有打孔。雷恩说这是德威特在终点站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