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骁养你这么久都没把你养娇气吗？用得着你替我挡刀？我不要面子的啊！”
沈暮笑了：“我那是替你挡吗？我是想打他，只是力气不够了。”
南柯骂道：“你现在是个废物！”
沈暮的眼神一痛。
也对。
她现在真的是弱到无话可说。
原本那傲人的身手都消失了，只剩下这一身的病痛和逐渐消逝的生命。
南柯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有些后悔。
他低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暮勾着唇笑了笑：“我知道，放心，我以后会越来越娇气的，再也不会打架了。”
南柯觉得心疼。
沈暮是生机勃勃的，是生动明媚的。
她打架也好，骂人也好，都是很漂亮的。
哪怕是现在生病了，也很漂亮，可这样苍白的美让南柯觉得心疼。
罗刹拿着药过来：“少主，药。”
南柯接过来放在一边，瞥了一眼旁边倒地的几个守卫，骂道：“滚出去！”
守卫们互相看了一眼，说：“将军说……”
沈暮轻声说：“将军要见我，我知道了，总得让我上完药再去见吧？”
守卫们这才点头退出去。
罗刹也拖着古雄走了出去，实验室里只剩下了沈暮和南柯两人。
沈暮坐在病床边上，接过了药粉和纱布。
“我自己来。”
南柯一愣：“伤在肩膀上，你……”
“我自己可以。”
南柯随即明白了。
沈暮在跟他避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