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一只猎犬在嗅着猎物,又像一只宠物在亲近主人。
“你喊我‘迟迟’。”
白一只觉得脸“轰”地烧着,更说不出话了。然而沈骆迟显然没打算这么轻易地放过她,他站起身,开始继续从容不迫地补刀。
“不止如此,你还问我是不是不要你了,主动来搂我的脖子,意图强行亲我……”
那语速流畅得像是在背什么法律条文。
白一有气无力地喊:“住嘴……”
沈骆迟依言停下来,好整以暇地立在晨光里。
白一开始无能地狂怒。
“我喝醉了!喝醉了的人是没有理智的!你就不能拒绝吗?”
“一开始我是拒绝的。”沈骆迟一本正经,“但你很坚持,亲了第一次还要来第二次。”
白一心态崩了。
她发出一声哀号,把脸埋进了沙发靠垫里:“求求你杀了我吧……”
“杀了你?”沈骆迟歪着头,仿佛真的很疑惑地在发问,“杀了你谁来还债啊?”
白一自闭了,恹恹地应诺:“知道了,我还!我会还!”
沈骆迟看她这样,实在没忍住,手指扣着唇轻轻地笑出了声。
白一恼羞成怒地踹了他一脚。
“还笑!有什么好笑的啊!沈骆迟!”
沈骆迟也不生气,他弯腰伸手在白一的额头上弹了一下,随即直起身。
“你知不知道,你喝掉的这瓶红酒是我收藏的。还好是被你喝了,如果是别人,我会非常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