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他们分别已经一年了,她本以为慕吹雪近五年十年不会愿意踏入华京半步,她以为他们很难再见面了。
她放下信,打开了那个盒子。
盒子里是一只玉箫吊坠,下面压着一个纸条。
“我身上没什么东西拿的出手,唯一把玉箫。但想来此玉箫外看通透,实则沾满鲜血,象征的是杀戮与不安,不便送与外甥,便打造了这把玉箫吊坠,愿他平安喜乐,一世无忧。”
慕轻狂把纸条反复看了三遍,收入信封中,然后拿起了那条吊坠。
坠子通体翠绿,只有她的拇指长,小巧玲珑。
“归舟睡醒了没?把他抱过来。”
月擎沧的长子月清淮,字归舟,寓意单纯美好,自由自在,是个粉雕玉砌的小娃娃。
归舟此时刚一觉睡醒,眨巴着眼睛盯着他娘,他娘把玉坠挂在他的襁褓上,“这是你舅舅送你的,他希望你平安无忧。”
月擎沧下朝回来,正看见她抱着孩子坐在亭子里,当即一皱眉,过去把娃娃抱出来递给梧桐,然后一把将慕轻狂抱了起来,大踏步往屋子里去。
“你怎么回来了?”慕轻狂惊讶道:“你不是还要与靳文书他们商议西戎的规划吗?”
月擎沧没什么好脸色,“刚出了月子俩月就在外面吹风,你就是这么对我阳奉阴违的?”
慕轻狂自知理亏,没敢说话,任由他把自己放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