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毕竟是归启元名义上的后妃,还是宠妃,一个月里有大半个月皇帝都在她这里过夜的那种宠法。
宠妃……不侍寝的怎么能叫宠妃呢?
但是给一个刚见了一面的老头侍寝?
“陛下果然宠爱娘娘,中午才召您去钦安殿一同用了午膳,这会子又来咱们这儿用晚膳,想来又是要留夜的,阖宫上下谁有咱们娘娘得圣心?”
一等宫女兼心腹常思是有些不会看脸色了,还神色兴奋地给时宜打扇,絮叨的话却更令时宜神色郁郁。
斜倚在榻上的休憩功夫,小宫女又来了几次询问布什么菜,都被时宜没有好脸色地打发了。
“本宫又不是厨子,更不是陛下肚子里的蛔虫,哪里知道布什么菜?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时宜甩了甩帕子,直接将帕子覆在自己面上,一翻身干脆背对门口,表明她的烦躁和拒绝交流的决心。
归启元就是在这个时候来的。
时宜只觉有人一只手取走了她覆在面上的帕子,挠痒痒似的用帕子在她脸上扫了两下,便屈指在她额上落下个不轻不重的爆栗,“没规没矩,还敢编排起朕来了。”
声音低沉有磁性,话是数落但语气里却全是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