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的脾气很硬,说话刚直无比,从来不会拐弯抹角,再加上年纪大,资格老,别说是他鲍勋,哪怕是他老子鲍信活过来,在程昱面前也没摆谱的资格,他又能如何?
“仲德公教训的是,小子受教。”
虽然不情不愿,但鲍勋还是做出一个躬身受教的姿态。
见鲍勋还算乖巧,程昱难得地没有再说,反而径直来到主位上坐下,伸手在火盆上取暖。
待双手不再僵硬,程昱敲了敲自己的腿,感叹道:“到底是老了,一到这下雨下雪,两条腿便钻心的痛。”
鲍勋乖巧道:“老大人何必如此操劳,这新城远在后方,城高墙厚,哪会有敌军前来。再者说,哪怕有些许蟊贼,人数也定然不多,难不成还能攻破城池不成?”
程昱看了一眼,有道是人老成亲,虽然鲍勋没说,但他还是看出了鲍勋心中的怨念。
“大意不得,此地囤积着颍川运来的粮草,怎能大意?再者说,那小人屠用兵诡诈,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他不敢的事,莫以为有函谷关在前方挡着便懈怠,否则可是要吃亏的。”
“老大人教训的是。”
鲍勋这话...没有丝毫诚意,明显没把程昱的话放在心上。不过程昱也没办法,他是好心提点鲍信的这个儿子,虽说话硬了一些,但别人不领情又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