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吃好没?”当杨大富放下碗时,杨子木还客气的招呼他。
“吃好了,吃好了,真好吃!”说是玉米羹,却又黑糊糊的,老二说是因着里面掺了那盐菜的原因。盐菜,怎么会把羹羹颜色都改了,不懂!
罗氏母女几人,每顿饭后,都抢着帮忙洗碗。
杨大富看着眼前的人群,觉得越来越恍惚,这,还是那个穷得一年四季吃野菜的弟弟家吗?
“大伯,没事的话,就经常过来玩吧!”临走,杨子千还热情的招呼他。反正,多他一个人也不多,不过,王花儿,对不起,你做了初一,眼下,我就做十五了。
郑和尚十天工换一碗羹,满满的一碗,他高兴的端回了家。
李家寨子里,有些人家,就找上了门,表示,也要这样换工。
工都能换,地,还不能换!
什么最重要,当然是地;可是,你眼下要问李老爷,什么重要,废话,当然是吃。
家里,没吃的了。连玉米羹都没有了。
立秋后就将镇上的两个铺子抵了捐税;卖的衣物首饰、典当的贵重东西,都没抵挡几个月。
契约写了好几张的夫子,迎来了下一个。
揉了揉眼,他有没有看错。那个他曾经的东家,怎么会出现在换工的行列里?
“李老爷,你要换工?”夫子心里,感慨良多,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还不到一年的时间,风水轮流转,就将东家转到了换工的行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