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奥当斯觉得莫名其妙。“噢!可怜的妈妈,我倒想替她弄点钱呢!你不知道,贝姨,说来可怕,我疑心她在暗中做活呢。”
大家穿过黑沉沉的大客厅,向阿特丽纳的卧房走去,客厅没有点火,就只玛丽哀德端着饭桌上的灯在前面带路。维多冷碰了一下贝德和奥当斯的手臂;两人便让文赛斯拉,赛莱斯丁纳,元帅,和男爵夫人走进卧室,他们却在一个窗洞前面停下,围做一堆。
“什么事,维多冷?”贝德开口说。“我相信一定是你父亲出了乱子。”
“唉!正是!一个放印子钱的,叫做伏维奈,拿了父亲六万法郎的借据要告他,我在议院里想跟父亲谈谈这件糟糕的事,他理都不理,简直躲着我。要不要通知母亲呢?”
“万万不能,”贝德说,“她已经伤心透了,这一下可要她的命了,你得俾贴她一点儿。你们还不知道她落到什么地步呢;没有你们的伯父,今天就吃不成这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