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这样吧,让人盯着那女子,提防她别做出不寻常的事儿来,还有,”沈方鹤突然间想起了什么,“我让你让怜儿接近猴八赖,这事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李东平苦笑道,“两个猴崽子整天扒天扒地,差点没把洛家给掀翻。我看别说让怜儿套猴八赖,怕是又要把怜儿的疯病给勾出来。”
“不会的。”
这句话不是安慰李东平,而是沈方鹤清楚张怜儿的为人,这个人以前虽是疯疯癫癫,但大半都是装的,他的病根在他爹他娘那里,时间久了会慢慢好起来的。
煮好的茶还没喝,李东平急匆匆地走了,沈方鹤的话提醒了他,是该让洛孤雁留心一下洛安带回来的女子,冬梅的事再也不能重来。
人走了,茶还没凉。
红泥小炉冒着火苗,欢快地舔着砂罐,砂罐里飘出阵阵茶香。
“好香的茶!”门口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祁山。
沈方鹤没回头已听出了来人是谁,忙起身相迎。
“祁掌柜,祁掌柜大驾光临,欢迎欢迎!”
“嗐!”祁山摆摆手,“先生莫要这般说,都是街坊,串个门闲聊几句用不着客气。”
进门坐下,两人喝茶聊起了天,从春天的花开聊到了秋天的叶落,从前街的寡妇说到了街后的鳏夫,两个睿智之人各怀心事,嘴上说着无关紧要的废话,暗里都在暗暗观察对手的表情。
茶喝到了三泡,祁山终于忍不住了,手伸进怀中摸出了一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