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成子掸净棋盘,二人对弈一局。赤松子赢了,笑呵呵起身告辞。望着他的背影,广成子怅然若失。站立良久,又将棋子送回洞中,出来后,回头望了一眼,起身升上云头。
离开崆峒山,广成子心想:“有幸得师尊收留,道法学了不少,我却全无贡献。此番下山,就这样无功而回?不如沿途寻访有缘人,也算为阐教出力。”
途经一处,河川干涸,草木荒枯,似有灾异之象。广成子降落云头,漫步前行。
几个瘦削老者坐在村庄外,一个个委顿无力。广成子过去问道:“这里发生什么事了?为何附近了无生气。”有老者说:“闹旱灾,河水都干了,能有什么生气呀?”广成子问:“何不去有水的地方另建村落?”老者说:“那要走很远很远。很多人走了。我们这样的,走不动了。”“那你们如何生存?”“有人去远处取水,带回来。我们就勉强活着,只盼能熬过去,来年风调雨顺。”
广成子问:“去远处取水,水如何带得回来?”老者说:“原来没办法。幸亏来了一位道长,教我们烧陶器,做坛子、罐子,可以把水从远处运来。”广成子忙问:“那位道长现在哪里?”“你问赤精子道长?应该在那边窑上。”广成子谢过老者,顺着他所指的方向快步找去。
土窑旁,一个身背宝剑的道人正在给众人讲解,他便是赤精子。一个男娃爬上窑顶,得意地站起来欢呼跳跃。众人闻声望去,只见那窑顶的土封正在开裂。有人大叫:“快下来!窑要塌了!”男娃愣愣地看着不断扩大的裂缝,已经不能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