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个声音打破沉默:“邹校,这题超纲了啊。”
没叫老邹是因为瞥见外头有几个省领导。
邹校长一愣,又看了遍题目:“恩?没有啊,那你说说看,是哪里。”
于岿河站起身,他戴着眼镜,穿着校服的内搭黑T,腰上还随意地搭着件校服外套,吐字清晰,认真道:“超纲的并不是题目本身,而是题型。求导我们比其他班都先学,本身的确没有问题,可这求了一次导并没有办法把未知数消去,是典型的二次求导。而这样的题型,我们先前并没有遇到过,刚才邹校您也没有特意去讲,所以我小前……唔,任望珊同学想不到也很正常。”
邹校长看了看,好像的确如此。刚想说些什么——
于岿河突然把腰上外套一解跨出座位,顺势抬手把金边眼镜就这么一摘搁在桌上,什么也不说,大步流星地就往讲台上走。
省领导呆了。
邹校凝滞了。
同学们傻了。
任望珊愣了。
后桌薄荷青草籽的好闻味道飘过来,闻起来又好像雨后的月光。他有玉石般的好底子和令人舒服的气质,眼神目光都是清冽,满身富贵却懒察觉。于岿河自然地接过任望珊手里的白色粉笔,直接从任望珊停滞的地方继续,好看的行楷字体写下一连串的阿拉伯数字和符号用语。
于岿河手上粉笔一边写,一边还不忘侧过身跟身边人轻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