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心地看着他的合同书:“芭蕉,我们成功了。只可惜我们不在同一个栏目组了。”
成功本就在意料之中,所谓的见习,不过是个形式而已。
我与制片有着不为人知的默契——与和其一起涉水而入的别墅里,曾经留下了我最后的纯真,我用自己换回了在电视台的通行证。制片对我在电视台或在别墅里的表现都非常满意,惟一让他不满的是我的手链,它曾不甘心地划伤那张丑陋的马脸。
我回过神,看着和其快乐的眼睛,笑得忧伤。
他说:“没事,虽然我们以后不在同一个栏目组,但是我们仍然在一幢楼里。”
傻狼羔,他不懂得我的忧伤。
终于迎来初冬的第一场雪。雪将这个世界粉饰得干净晶莹,但是不消一天,便会被踩上肮脏的脚印,化成丑陋的泥水,融入土地。
我与和其在雪地里散步。
他欢天喜地像穿了新衣的孩子,我却踢着脚下的雪块,静默着。
忽然脖子一凉,和其不怀好意地哈哈大笑。我又恼又笑,弯腰从身边苗圃的乔木上抓雪向他挥。
一时间仿佛回到久违的极纯真的时光,这样孩子似的快乐只有与和其在一起时才会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