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潸脸一红,稍稍走远一些,低声唤道:“姑姑呀……”
“木潸,”木苒的声音也软了,“先前你救那两个孩子,素昧平生,你还可以一跑了之,即使后来上了报纸,普通人也不会将这些联系起来,但是,你说那个人是你的朋友,你们认识才多久?你对他的信任能达到以命相托的地步吗?你有没有想过,正因为是朋友,他对你的不同寻常了解得更多,你们接触的机会也更多,你用一个科学无法解释的方法治好了他,那么,他和他的家人以及他的主治医生,他们难道不会起疑心吗?你就不担心把你的身份暴露了?好!即使你不担心自己被当成怪物,被那些科学家绑在试验台上解剖实验,那你有没有替你的族人考虑过?你不要忘记你从小跪在祖宗牌位前背下的那些祖训!你更不要忘记,你,木潸,你是长房长孙!你肩负着的是什么样的责任?”话到后头,木苒的语气也变得凄凉冷厉起来。
木潸如遭电击,眼前一阵阵发白,她扶稳墙壁,慢慢低下头。
你不要忘记,你是长房长孙,你肩负着的是什么样的责任。
木苒总是嘲笑她的不识好歹,她总说祖宗牌位下那一块凹下去的地皮,是被木潸从小跪出来的,因为她总是不听话,即使被教导着必须躲避异兽与人类,但她似乎总是轻易犯错,轻易与异兽或人类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