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有公爵父亲和图尔斯首富的母亲在背后撑腰,疑似弑夫的卡莎夫人,断不能到今天还能一意孤行,在混沌的图尔斯,给自己单独开辟一个世外桃源。
时宜却也正看中了她的这几个特质。
“我可从来没杀过人,”坐在宽敞的凉亭里,卡莎夫人悠悠摇着扇,“是他觉得摊上我这样一个妻子,一定是自己有什么罪孽被神明惩罚了,这是神明给他的第一个惩罚来警告他,那谁知道,后面还有什么别的惩罚?”
“就这么白天忏悔晚上忏悔,忧惧久了精神不好,自己跌在粪坑里摔死了,这能怪得了谁?呆头鹅一样的狂热教徒,死在粪坑的时候,怎么没想想,他那个神为什么不来救他?”
时宜只是坐在一边,但笑不语。
等她说够了,才转过头来看时宜,“我说这个图尔斯,真是从上到下都烂透了。我从小常常出入王廷,后来又随我母亲做生意,前往过他国,按理说,图尔斯好山好水,人更是一等一的忠诚之徒,偏偏……所以我不愿意再和那些所谓的贵族一般做派,我啊,宁愿是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妇——当然不是图尔斯那种随时担忧地会不会被抢走的农妇,我是说……”
“您有做农妇的自由,哪里知道有多少人羡慕您呢?”时宜被她富有生气的活泼样子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