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皱眉道:“寻常人送不进去,难道就没可能是王翥借查案之由,栽赃在钱谨脑袋上的?”
黄安摇头道:“王经历其人,奴才也略有耳闻,在都察院素有声望,刚正不阿,嫉恶如仇,只怕绝不会做此栽赃嫁祸之事。再者,此去查案,非王经历一人,还有刑部、大理寺等官员陪同,众目睽睽之下,王经历又岂敢行栽赃之事,总不能诸位大人串通好了,一同往钱公公的身上泼脏水,就算是有这个心,但制作龙袍、盔甲兵器等物,只怕也没有这个时间。”
听黄安这么一“分析”,文帝怒火又是忍不住上涌,猛的将毛笔拍在案上,沉声道:“这个狗奴才,真是对得住朕!”
黄安吓得赶忙伏首,不敢直视真龙之怒。
文帝胸膛起伏,忽然眉头一皱,看向跪地的黄安,诧异道:“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这群奴才,平素叫钱谨,张口祖宗,闭口祖宗,怎的这次朕问你话,你竟是不为你那位祖宗辩驳了?”
黄安一谨,急道:“主子爷,奴才以往为钱谨说话,只因不相信钱公公竟会有背叛陛下之心,可现下证据确凿,奴才又岂敢罔顾事实,替钱公公说话。奴才是陛下的奴才,而非钱公公的奴才,钱谨竟然对陛下有二心,奴才便与他势同水火,望陛下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