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座?您很悲观。”
“我很现实。”杜旅宁说。“查,查下去,看能不能抓住这条毒蛇。”
“是,处座。可是,共产党?”
“也不能放松,他们的会议虽然结束了,他们的人还得分批出上海,监视所有的港口、火车站,严密监视,不能放过一丝一毫的线索。”
“是,处座。”
此际,天空灰蒙蒙的,下起了绵绵细雨。
黄浦江上,海轮即将起航。
丛锋穿着海员的工作服,他和轮船上的工作人员一起拎着随身行李,从内部员工通道走向海轮。
随即登上甲板,进入船舱。
“雪狼”撑着一张黑色的伞,目送他离去的身影,听着海轮起航的声音,“哗!哗!”的汽笛锐叫,在他听来很是悦耳动听。
他默默地转过头来,上了钟云迪的车,汽车与海轮几乎是同时缓缓驶离了码头。
雨渐渐停歇,雨痕逶迤的走廊上,透着几许清凉,春和医院的住院部里弥漫着香樟树浓郁的香气,这种常绿植物,一经雨水洗涤,显得格外精神。慕次的病房里很清静,慕次睡着了,因为天气好,他的心情也好,所以睡得十分香甜。
夏跃春和阿初都靠在窗台上看天色,看表。他们彼此心照不宣,因为,丛锋的海员差事,是阿初叫韩正齐从海关朋友那里办妥的。
“好了,你放心了。”阿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