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应她,重新饮冰水,心里钝钝一痛,默想道:已经来不及了。
“对了,你为什么叫白芷?”半晌后,他将冰水放回桌上,“我特意上网查了药效,消炎止痛,你父母生你的时候火气很大吗?”相识以来,他第一次幽默地开玩笑。
然而,很奏效。
她立刻笑了,抬头看着他:“那你呢,怎么知道我会来?”
“旅行社说你早上重新抄写了我的地址。”他答得诚实。
明明是张让人赏心悦目的脸,偏偏他每次一张嘴,她都被感动得哭笑不得。
“高手吧,你一定是高手吧?”她扬着下巴挑衅道。
“你说追女生吗?”他淡笑,“算是吧。”
她被芒果汁呛了一口。
“不过你不一样,你是一起下过地狱的朋友。”他伸手拍拍白芷的肩膀。
她愣了一下,这个动作像极了兄弟,电影里那种生死相依的结拜兄弟,将之前缠绕在两人间的暧昧一瞬间挥散干净。
不远处,诵经声穿耳而过。她怔怔地看着乔先生的脸,乔先生的眼。
她生平看过很多人,中国人、泰国人以及说不上国籍的人,为何她独独看不懂眼前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