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茏一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舒林的目光悠远地落在她身上,像是看她,又像是在透过她看别人。岳茏回视他,不由问出口:“我听说您很多年都不说一句话了,怎么……”
“确实很多年都不说话了,”舒林落寞地微笑:“为了来见你,我还练习了一天说话,不然,会有点口吃。”
“您怎么会同意来保护我?我以为……”
“以为我整天混吃等死,枯坐黯然流泪度日?”舒林的微笑里有着可见的忧伤:“曾经确实如此,还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但近两年,我慢慢开始走出来了。”
“我怀念她,但不再伤害自己。”
“我把从前跟她一起去过的地方都走了一遍,发现那些地方的记忆还清晰如昨,但没有最开始她离世的时候那么让我惧怕了,想起来的都是温暖。”
“她离世的时候对我说:‘忘不了,就记住;甩不掉,就握紧;让这些令你疼入肺腑的疤壳成为你的盔甲,而不是绑缚。’我当时并不懂是什么意思,现在,”舒林深深看着岳茏:“我想你和黎苍都需要这句话。”
岳茏避开他的目光,声音低下去:“是他……让您来劝我的吗?”
舒林立即否定:“不是。”
岳茏微微低头:“既然您也经历过这样的感情,为什么还要劝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