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刑场一直站到黄昏,看热闹的人早已经意兴阑珊地散去。行刑的人用一方洁白的手帕擦拭着刀,负责监刑的人也解脱了一般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就在这个时候,师父的身形动了。
他如一阵风一样掠上了断头台,一只手掐住那行刑之人的脖子,另一只手夺过他手里的刀。
绑在柱子上的人早已经意识模糊,隔着胸口薄薄一层皮,似乎能看见他的心脏在跳动。他看着师父,费尽了力气说着什么。师父只是点头,一再地点头。
秋月白跪在断头台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再抬起头时,师父用他腰间佩着的剑刺穿了那个人的心脏,那把行刑用的刀被丢在断头台下。
秋月白起身拾起那把刀,放在手里仔细看着。
“我们走吧。”师父站在她身边,用自己的披风将她完全罩住。
秋月白抬起头看着师父,将手中的刀举到师父面前,“我想留着。”
师父什么都没有说,接过刀挂在腰间,又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蹲下身将她抱起来。
只有八岁的秋月白双手抱着师父的脖子,越过师父的肩膀看着那渐渐远去的断头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