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尖叫,有人在狂奔。
司机也是个有经验的,他一边矮身躲藏,一边够着脑袋看情况。
明明声音抖若细筛,却不忘汇报情况。
“中枪的是刚才说话的女人,路上无人,暂时……看,看不到开枪的。”
傅戎焕护我在怀中,冷静的声音从耳后传来。
“东洋人性子卑鄙,男子里更是多奇形异种,我先前在德国留学,也对他们避而远之。
上海早几年就下了禁枪的令,可惜人员冗杂,管制困难,其中又以外国人最难处置,所以他们多半手里都有家伙事儿。
那个山野,我虽未与他打过正面的交道,但私下却知道他的名声,他做事狠,且仇视国人……”
他絮絮说着,我却难抑颤抖。
傅戎焕意思明了,他说山野是个不喜谈判的人,金姨妈本是商量,但在他眼中却是挑衅。
两声暗枪,是他不满的报复。
须臾,街上响起了巡捕房的口哨声。
傅戎焕憋着呼吸,“开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