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爷叹了口气,“若是戚继昂还在世的话,可能会插手此事教训她,可戚继昂已经死了,我不是戚继昂,只是小九她爷爷,对于戚家的事乃至京城的事都没有兴趣理会。”
“若她继续纠缠为难阿九呢?”沈驭安定定地看着他。
九爷爷拳头猛地捏紧。
“今日过后,以戚夫人的脾性,此事恐怕难以善了,一个金锁她都能折腾出这么多乱子,让一个五岁的孩童寒日长跪,阿九如此对她,恐怕……戚家军是您亲手建立起的,实力非常,若她执意要动用护国将军府的权力出这口恶气,阿九虽然聪慧又有能力,但未必能应付得了。”
九爷爷疲惫地阖上眸子。
“爷爷不会让这种事发生,任何人都不能欺负我们家小九。”
东街是京城穷人懒汉最多的地方,废弃的屋楼檐下躺着不少四肢健全的乞丐,到了这儿,仲九辩一言不合就开始扒钟灵幼身上工线精致的丝绸绒袍。
钟灵幼惊恐地抱着自己,“仲九辩你想干什么!”
“啧啧,你不是一直想博一个好名声吗?我帮你一把,让京城的人都知道,慈心善性的宝安县主不忍看到冬日在外流浪的叫花子受冻,脱下自己的衣裳送给别人,实乃菩萨心肠。”
缩在废弃屋檐下的乞丐听到外头的动静,纷纷挤了出来,凑在一起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