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级里,四个班。树春一来,就当了班长。“根正苗红”,班主任满意,教数学,“中学就班长、书记的‘双挑’,等于代数+几何。”树春戴副‘秀郎’镜,入校后,学习成绩一直优异。穿的也朴素,一切都听班主任和老师的,积极组织班里活动,按时完成任务,劳动时带头干,一表人才的,都挑大拇哥的。
可渐渐的,不知出于何原因,发生了什么问题,时间不长,慢慢“下道”了,刚开始还有说有笑的,很快蔫巴了,“藜蒺”了,有时拧着眉头不吭气,有时耷拉着脑袋慢慢走,总若有所思的样子,不时还摇下头,或自言自语,又笑笑,跟他说话全当没听见一样。
到了下学期,更不合群了,独来独往起来,有时一个人去校外,也没个自行车,常常很晚了才回来。校园里,路灯下,操场边,住校的晚自习回来,说常能看见个瘦瘦高高孑孓的身影晃荡。越来越向后“出溜”了,活动既不组织也不参加了,每天早晚再见不到他跑步了。更不像样了,“越来越神”,有同学反映,宿舍里,偷偷对着“拳谱”,画在作业本上的,练“气功”,盘腿打坐,静静的,一点声息也没有。好几次,同宿舍的回来,吓人一跳。有一天,他忽神秘地讲“最近内气外透了,功力大进”,说时炯炯的目光,吓得其中的一位转天就申请调了宿舍。班长家远,在三部,住校。同来的姚思佳还讲,有天他看见他的练功本上,写着“少林寺”几个字。“尽形寿不杀生,汝今能持否,尽形寿……哈哈”,海滨只好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