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家乡在哪儿,伙计?”他问。
“维利亚康纳霍斯。”
“你们那儿都种些什么?”
“举世闻名的甜瓜。”安德烈斯自豪地说。
“你认识那儿的什么人?”
“怎么?你也是那里的人吗?”
“不,我是阿兰胡埃斯人,但我在那里待过一阵子。”
“那里的每个人我都认识。”
“那么,你来说说何塞·林贡长什么样吧。”
“开酒店的何塞·林贡?”
“对,就是他。”
“他剃着光头,肚子腆腆着,一只眼睛有点儿歪。”
“没错,没错!这个人信得过,”那个长官说完,把证件还给了安德烈斯,“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运动开始之前,我们家在维利亚卡斯丁定居,是在山脉那边的平原上,”安德烈斯说,“我们就是在那里遇上了这场运动的。之后,我就参入了巴勃罗的游击队。伙计,我现在很急,我得去送这份急件。”
“跟我们讲讲敌占区的情况吧。”那个长官说,他一点儿都不着急。
“今天公路上很热闹,”安德烈斯带着自豪的语气说,“而且忙了一整天。那些法西斯分子把聋子的游击队给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