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管事,还要劳烦你约束一下府中之人,我父亲不过是暂且不再府中,以咱们家与摄政王府的关系,想来很快就要回府的,怎得咱们家下人都迫不及待的收拾起包袱来?又不是家要散了。”
徐长宁的声音软软柔柔,慢条斯理的一番话声音不见拔高,却叫院子里乱作一团的下人们都止住了脚步,三五成群凑在一起往她的方向看来。
徐长宁莞尔一笑:“若不想在徐家做了,便都去与各自的管事说一声,你们各自的管事再列一张名单来交给孙管事。最后交给老太君过目。
“咱们徐家不是什么为富不仁的人家,虽然你们之中有死契来的,有活契来的,但人要走没有强留的道理,老太君素来菩萨心肠,说不得不要你们的赎身银子,就允准你们离开了。”
葱白一般的手指点过不少仆婢手中的包袱,笑了笑,“徐家不是被抄了家,你们随意拿走主家的东西,只怕回头老太君追究起来,你们吃罪不起。”
徐长宁的一番话,让一墙之隔屋内的女眷与院子里还没来得及进屋的徐家人都是精神一震。
是了,徐家又不是被抄家了,徐滨之不过是暂且被抓了去,有不是立即问斩,即便是徐滨之死了,徐家还有二老爷,还有三老爷,还有其他的哥儿,难道立刻就倒了不成?
下人们这就开始收拾细软准备逃走,这是趁虚而入挖主子家的墙角,而主子们也没有人出言管教,这也着实太失误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