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恺琪看向程然，见女孩的脸上有些许泪痕，就说：“我们先去吃午饭吧，下午采访的报纸叫《北都晨报》，日刊，在北都很有影响力。”程然没作答，只是用手指沾了沾眼角。
“都听你安排，小朱记者。”吉亦说道。
离开时，程然环顾了四周像是在搜寻着什么，朱恺琪低声说：“上午都没看到那寸头。”程然微微诧异朱恺琪竟看出她所想，就回道：“我也没见着那辆车。”
“吓跑了吧！”
“能这么胆小？”
“干坏事的可没好人有勇气！”朱恺琪昂首说道。那一刻，程然感到被鼓劲了。一路微风吹拂着树叶，烈日下摇曳生姿，几人的心情也随之平静许多。
《北都晨报》标识很快赫然眼前。郑总编亲自接待了朱恺琪他们。只是到了采访室，程然忽然不愿继续了。严婉萍握着程然的手，柔声说：“小然，你要不舒服，就别勉强。我和你叔能行的。”严婉萍自然知道程然心里的疙瘩，虽然吉家人未曾怪过她，但他们也没法轻易地帮程然释怀，只能从始至终都给她最大的尊重和关心。
程然定了定神，拍拍严婉萍的手背说：“那我在外面等你们。”
采访室外的走廊里，程然独自窝在角落，纤长的手指抚摸着一小块毛织的马兰花，默默掉着泪。不远处，朱恺琪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不敢惊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