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显得他狭隘护短了。
可这次,他亲眼看到爱妃也中了毒——他太清楚爱妃了,看似嚣张跋扈不假,可那都是待别人。
总而言之,让她对别人狠,很简单。
可让她对自己狠,却是想都别想。
哪怕不小心刺破手指,她都要大惊小怪一番。
所以,爱妃不可能是自己故意服毒。
毒药这种东西,很难把握,弄不好只怕就要出人命,轻则也会伤及身体根本。
几十年的了解,让昭丰帝对自己的判断很是自信——至少,他从来没有对爱妃判断失误过。
“朕会细查此事——若真不是你所为,也绝不会错冤枉了你。”
听得此言,祝又樘反而有些意外。
上一世,父皇并不是这般好说话的模样。
他虽察觉到父皇此时也并非全然信他,可至少将他的解释听进去了。
上一世宁家的势力远胜眼下,六皇子刚出事,弹劾太子失德的折子一本接着一本——诸多压力与证据之下,父皇那时想必亦没有过多考虑的余地。
且那时,父皇的身子不比眼下来的硬朗。
许多东西,都在改变,包括父皇看待他的态度。
“儿臣多谢父皇。”
昭丰帝淡淡地“嗯”了一声,却是问道:“朕听刘福说,你从他手中,留了些毒药下来?”
祝又樘应了声“确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