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卫生间出来,梅施又隐隐约约听见说话声,这回居然是女人的声音,她本来以为是阮廷坚在看电视,手都搭上门把了,才真切地听见女人说:“我打电话到你办公室,确定你真没去上班,以为你身体不舒服。”梅施警觉地停住,贴在门上细听。
阮廷坚没有立刻回答,停了几秒才答非所问地说:“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女人呵呵笑了几声,一点都不尴尬,甚至还有点儿自告奋勇式的小得意,“我也住这个小区啊,你不知道吧?”
阮廷坚没说话,显然是对这个答案不甚关心。
“是感冒吗?我帮你熬点儿粥。”女人的声音飘忽,好像换了方位,梅施觉得她应该是起身靠近了阮廷坚,也许还伸手摸他的额头。
“我没感冒。”阮廷坚淡淡地说。
梅施皱眉,总觉得阮廷坚这样的人被女人冒昧找来都会有些不高兴,更何况这样“动手动脚”,但听他的语气明显没有显著的反感。
“其实……”女人的语调一下子变得暧昧,突兀得梅施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早就想来。”
阮廷坚没动静。
梅施真想悄悄打开一条门缝,看看厅里的情况,可房间太静,厅又太近,肯定会被发觉。他们会在干什么?深情对视?互相依偎?阮廷坚你倒是说话啊!
“廷坚……”女人喊他的名字的语气更像是呻吟,太挑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