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次交谈以后,我们每次见面聊天,他似乎有意避开这一话题,和我讲的多是“以香港为中心,陆续将投资触角伸向新加坡、马来西亚、西班牙等”国家,以及他在这前前后后做了多少笔生意,赚了多少钱。给我的感觉是,他的企业越做越大,越大越红火,越红火就越赚钱。
也就是在这种无话不谈的交往中,我们二人的关系变得越来越密切,从相识的朋友变成了相知的兄弟。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和其他的朋友一样称我为柱子哥,我也改称黄先生为黄老弟。但是,我依然不问——他也不谈在菲律宾淘得第一桶金的事情。
我作为作家——尤其是答应并准备为黄如论先生写这本书以后,很自然地又勾起了这件往事——了解他在菲律宾是如何淘得第一桶金的。可是我和所有的知识分子一样爱面子,或者说是一种自尊心,假如黄如论先生不主动地讲出来,我是不会重提这件事的。
谢天谢地,终于等到了这样的机会,我的这位黄老弟主动开口,向我讲了他在菲律宾淘得第一桶金的事情。
那是夏天的一个晚上,黄如论先生来到香山金源商旅中心酒店,把我请到景观清雅的啤酒花园。在那座不规则的人造湖畔有一把人时的遮阳伞,伞下有一张造型奇特的玻璃圆桌,圆桌两边各有一把银白色的藤椅,桌面上那两只驱蚊用的烛光随风摇曳,真是别有一番情调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