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初依然怔怔的:“生病……”她生病了吗?“原来我真的生病了吗?我还以为是因为太……高兴,所以才觉得头晕晕的。”
她还以为自己是被喜悦冲晕了头脑呢,可是原来……
是被悲伤和难过冲垮了身子吗?
她的目光遥遥地落在大厅里许年恩的身上。
那里,灯光那么明亮。
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苍白的脸上,有种难以言语的惊心动魄之美。仿佛,是那些苍白让他更美了,美得,让人心疼。
他望着许年惜,深深地。
那样的目光,仿佛就是要清清楚楚地告诉许年惜,告诉所有人,告诉云之初——
他会一直在她的身边。
他会成为她最伟岸的肩膀。
“姐……”
“嗯?”
“好难过……”
“……”
“难过得,快要死掉了。”她听到心底大片大片的悲伤剥落,那声音轰隆隆的响,响得她的耳朵嗡嗡的,连自己说了些什么都听不到。“可是,我为什么要难过,真是越来越搞不懂我自己了。我喜欢的,又不是他。”
我喜欢的,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