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久远的事了。彼时,父亲尚强壮,一家仍有六口。宋没用想得心软,手脚也软。仁道肆着胆,探入衣内。掌如冰铁,烙她皮肤,一路向下,喘息渐重。当他摸到阴部,忽然两眼翻白,嗓尖卡出一声“呃——”宋没用闭眼,等他殴打自己。仁道抽开手,瘫在她肩上。酸冷的呼吸,喷在她耳郭。旋即站直,帮她擦眼泪,整衣服,搀她到凳边,扶着躺下,裹好棉袄。宋没用懵懵,任由摆布。
楼上忽有响动。两人僵住,侧耳。老板娘叹息一声,长梦不醒。他们再次对视,各自松气。
刹那之间,仿佛成了共谋。他嘴唇抖抖俯向她。她直起一臂,用虎口卡他脸。他往后退,鞠一躬,蹑足而去。
宋没用听他上楼,索性不睡了。棉袄叠好,长凳归位。揸开手指,对窗抓梳头发。抓了几下,晕沉沉起来。感觉他的手,还在自己身上,如蚁爬,似虱挠。
窗外,天色渐透,微响四起。咳嗽、哈欠、低语、墙角撒尿。老板娘也起了,在头顶走动。
木梯吱咯。“这么早,不睡了?”宋没用点头,正待告辞,门开了,有人拖长声音,“老板娘——”老板娘拉亮电灯。入一老头,黛蓝色绒帽,苍黄色棉袄。余光扫扫宋没用,径直坐到昨晚位置。脱帽,捏扁。取出一壶、一绵纸。纸内包着自带茶叶。